开着飞机来赶集--参加美国EAA大会见闻
在美国威斯康星州的一个小城市--奥什科什市，每年夏季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们从世界各地飞来这里参加久负盛名的EAA大会。说是大会，其实就像一个巨大的集市一样，在那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任何公司甚至是个人租一块草地就可以摆滩叫卖，推销新产品、展示新制作，交流飞行体会、洽谈合作业务，正如笔者开玩笑说的一句话：尤如我国农村赶集一般。EAA是Experimental Aircraft Association的缩写，全称为：全美实验飞机协会。一年一度的EAA大会，即国内航空爱好者形象称谓的“飞来者”大会。是美国航空爱好者自发的、群众性的飞行大会，从1911年开始举办，每年一届，今年正好100周年。每年7月的最后一周，上万架大小各异的飞机和几十万狂热的航空爱好者齐聚这里，参加这个世界级的飞行盛会。其中从四面八方飞来的飞机绝大多数是私人拥有的或是自制的小型飞机；参加大会的人绝大多数都持有飞行执照或航空工程师执照。
今年的EAA大会，于7月25—31日举行，笔者有幸出席，在此首先感谢我的好朋友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通用航空研究中心高远洋教授和内蒙古长泰集团王占平董事长的盛情邀请！能亲身感受美国作为航空大国，在通用航空方面的发达和普及，其空前盛况，非亲眼所见是难以想象的；身临其境，感触良多，会场内停放的小飞机一望无际，人头攒动的参观者不计其数，还有那不间断的飞行表演，让你时刻感受到美国人对通用航空的痴迷和狂热，也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通用航空，以及在美国私人飞机是如此的普及、飞行是如此的简单和便捷。下面将笔者的所见所闻写下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一 规模空前 秩序井然
从芝加哥向北驱车3个多小时的路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小飞机飞来飞去，越是靠近奥什科什飞机密度就越大。笔者在那里的几天里，随便什么时候抬头天上都会有十几二十架飞机在盘旋。之前只是听说，规模如何如何大，但真正到了现场才体会到，只有用空前来形容了，其人多、飞机多、车多、帐蓬多就成为EAA的一大特色。
人多。据EAA官方透露：今年有54万1千人光顾了大会（据EAA官员介绍，仅前4天的门票收入已经超过了300万美元，其效益非常可观！）。而奥什科什全市仅有65000人，加上流动人口平时也绝不会超过10万人，但参加EAA大会的人数每年都在四、五十万人，与会者的吃住行就成为大会组织者面临的一大挑战。据我们的邻家“老头”--奥什科什市的市长（巧的是他正好住在我们租住房的隔壁）介绍，大会期间，当地多数居民用出租房屋的钱外出度假了（似乎是被动员的），把住房腾出来供与会者居住，以缓解接待压力。真是一举两得！
参加EAA大会的人绝大多数是美国人，当然还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航空爱好者--他们认为的“老外”。在这些与会者当中，有蹒跚的老人—年轻时他们肯定也是狂热的航空爱好者，还有学步的儿童—未来他们一定是新生代的航空爱好者，但大多还是年轻人—正拥有飞行驾照或工作在航空领域的航空爱好者；在会场，虽然人很多，但与会者都非常守秩序，坐车、用餐、购物全都自觉排队，特别是在观看飞行表演时，观众观看区与飞行表演区并没有完全隔离，只是用交通隔离筒间隔分离，但观众没有一人会越过分隔线，现场也是只有志愿者来回巡查，间或有巡逻车沿隔离线通过，看上去人们都非常自然、习惯地遵守着他们应该遵守的“规定”。
另据EAA大会主办方介绍，每年来自世界各地的航空爱好者也越来越多，特别是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人数每年都在上升，仅今年新注册的、来自68个国家的EAA新会员就达到3000多人，其中来自加拿大的550多人、澳大利亚的300多人、巴西的260多人；据在今年新设立的中国馆工作的朋友介绍，本届EAA大会来自中国的与会者超过了200人。
飞机多。每年的EAA大会都有1万多架私人飞机，从各地飞抵奥什科什，大多数飞机都是主人开着来玩的，只有少部分是用来展示或表演的；当你走近会场，成片的、五光十色的小飞机立即映入眼帘，各种型号的飞机遍地都是，有大有小，有新有旧；有现代化流水线生产的成熟机型，也有手工制作的精美展品；有批量生产的流行机型，也有独一无二的自制飞机，有大型民用客机（波音787），也有军用飞机（F系列战斗机、B系列轰炸机、C系列运输机）；在巨大的展示区，各生产制造企业将其飞机及发动机、机身等零部件展出，并有专业人员和销售人员负责讲解、演示，少数条件好的大企业还搭起了非常漂亮的展厅，大多数小企业或个人干脆就在室外租一块草地（据说一周租金仅1000美元左右）进行展示；在每天下午进行的飞行表演中，机场上空任一时刻都会有三、四十架各型飞机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特技飞行和花样表演，最多的时候，机场上空同时有六、七十架飞机在穿梭飞行：有的拉烟飞出“EAA”、笑脸等各种文字和图案，有的进行特技飞行、做着各种惊险的动作，有的编队从机场上空通场飞过（最大的编队有20架飞机），更为惊奇的是这些飞机有大有小、有快有慢，而同时能在那么小的空域中有条不紊地表演飞行，其指挥调度和飞行的难度可想而知，可见EAA的组织者和飞行参与者的经验和技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
据美国朋友介绍，美国的天空开放政策，再加上一百多年的航空发展历史，使得美国的通用航空非常发达，通用航空飞行也非常方便，因而，小飞机在美国非常普及，很多工薪阶层的人都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有的家里还建有私用机场。因此在这庞大的飞行队伍中出了很多的飞行高手，再加上美国人具有的冒险精神，练就了一大批特技飞行员，其飞行技术相当了得。另外，相对于美国人的收入，十几万美元的小飞机根本不算贵，所以很多人上班开飞机、旅游开飞机，甚至亲朋聚会也开飞机，飞得好并不足为奇。
车多。美国小城市一般都没有公共汽车，市民出行全都是自己开车，因此，每天七、八万人从四面八方奔向EAA会场，堵车就在所难免。我们从住地到会场短短几公里，开一个多甚至两个小时尚属正常；数万辆机动车的停放也是一大问题，好在会场占地面积大，辐射状的停车场布满了四周，车虽然停的远，但分区停放（以颜色区分），再把人摆渡入场，效率还是比较高的；即使在会场内，也有数条不同方向、穿梭于不同区域的摆渡车免费供与会者乘坐；让我们新奇的是，会场还有不少专为行动不便的老人提供的一种单人电动车，小巧而便捷，非常人性化。另外，在EAA会场周围，还有数以千计各色房车停放于专属区域，一字排开，场面也谓为壮观。
帐蓬多。在EAA会场内一眼望去，遍地都是五颜六色的小帐蓬镶嵌在成片的飞机群中，非常有特色。帐蓬有大也有小，多数的只能住一两个人，大一点的能住四、五个人；有的非常豪华、漂亮，有的也很简易、实用；美国人吃住都不讲究，所以很多有经验的美国人干脆就在自己的小飞机旁支顶帐蓬，而没开飞机来的，就在自己的汽车旁搭建，有的甚至在会场外随便找一块空草地就可以支起帐蓬，既解决了住的问题，也免去了道路拥堵带来的不便，同样可以悠哉悠哉地享受航空盛会带来的快乐。
值得一提的是，在今年的EAA大会会场内的显要位置，有一顶50平米左右的大帐蓬，被命名为：中国馆。据说这在EAA的历史上也是首次，这标志着中国航空在EAA大会上已经占居重要的位置了。在EAA大会期间，中国馆里定期举办讲座，专门向世界各国朋友们介绍中国民航的历史、现状及未来发展，宣传中国通用航空发展政策和合作前景，并负责接待中国来的航空爱好者，提供休息与洽谈的场所。据介绍中国馆是由《民航报导》发行人赵嘉国先生倡仪，首都机场公务机公司等中国通航企业赞助搭建的，显示了中国通航已经开始走向世界。
在我们的印象中，这么大的聚会，一定会有很多的警察前来维持秩序，然而事实正好相反，诺大的EAA大会竟看不到一个警察，就连奥什科什市区都很少能看到警察。据了解，EAA大会聘用了不少的工作人员，但大多数提供服务的还是志愿者，他们中有学生、职员，也有退休的老人，给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些颤颤微微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他们一个个热情饱满地坚守在各个岗位上，为与会者提供热情周到的服务，非常令人感动。
二 体验飞行 乐趣无限
在朋友的协调和安排下，我们一行人分别到距离会场不远的三个机场，体验了美国三种不同的通用航空飞行，那种飞行的惬意和快感至今记忆犹新、印象深刻。
我们首先去的是一个草地机场，从会场出来开车十分钟，即到达一处看似很平常的别墅前，在别墅的周围全是草地，草地上停了四、五架小飞机，远远看去非常精致、也非常漂亮。在凉亭里有两位闲聊的老者，正在恭候着我们的光临，经过简单的寒喧，即刻开始了体验的历程。
让我们乘坐的是两架小型飞机，上面仅能乘载两个人，所以只能由两架飞机分别载着我们一个一个地飞。两位飞行员先为我们介绍了飞机的性能和飞行注意事项，教我们如何登机和如何使用安全带，还专门吩咐我们同行的人，拿出相机准备拍照。让我们体验的飞机是后三点式的固定翼单发小型飞机，使用的是活塞式汽油发动机，其起降、滑跑和空中性能都非常好，时速大约二、三百公里，飞行高度在几百至数千米之间，据说小时油耗不到20升，按美国的汽油标价，小时成本也就130元人民币。
笔者有幸第一个参与飞行体验，老飞行员亲自扶我上飞机，为我扣好安全带，接着非常娴熟地跨上飞机、扣上安全带，然后点火起动、徐徐滑行，滑跑大约100米转入一条草地跑道，说是跑道，其实就是一条长七、八百米，宽三、四十米的经过修剪的草坪。只听老者用无线电向附近的管制室报告：请求飞行；对方回答：同意起飞，并提醒注意观察，并控制飞行高度等；老者回答：明白。之后，老者加油滑跑，也就滑跑了不到100米就拉起来了。飞到大约五、六百米，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回到机场以超低空、慢速度通过，以方便同行的朋友们拍照；接着再一次拉起、盘旋后，对准跑道平稳降落，再滑回上飞机的地点，换人，再飞……。一个人的体验过程前后也就是十多分钟时间，但飞行员熟练的动作和自如的表情，似乎告诉我们，这事太简单、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原以为飞行员岁数不算大，后来一打听两位都已超过60了，其中带我飞行的那位已经62岁了，据说他还是一位资深的飞行员，飞完后和他闲聊，才知道他曾经驾驶那架小飞机，滑跑仅18米就拉起来飞上天了，其得意之情、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第二个体验的是水陆两用的小型飞机，其体验地点在不远处的湖泊中，距离EAA会场也差不多十分钟的路程。到了现场才知道，原来在那不起眼的、丛林深处的湖水中，停了几百架的水上飞机，同样五颜六色、异彩纷呈，各种样式、各种型号的水上飞机摆满了整个岸边，随时都能看到飞机的起降和飞翔。我们乘坐的那架体验用水上飞机，因为机体就是船体，所以没有浮筒，重心比较低，坐着更平稳、飞起来更舒适，这种机型也是活塞式单汽油发动机，除了飞行员也只能供一人乘坐。据其华裔主人介绍：目前该型飞机还未取得FAA的认证，但已经销售出500多架了，在市场上还是比较受欢迎的，而且他们正在研究系列机型，以满足不同客户、不同作业的市场需求。
体验飞行一次150美元，但还是因为想参与体验飞行的人多，照例需要排队近一个小时才能轮上。带我们飞行的也是一位资深的老飞行员，据说他曾在美国空军服过役，飞行技术堪称一流,并喜欢展示一些高难度动作。我们从岸边淌水走近飞机、上“船”舱、扣安全带、开始水上滑行；在滑行的过程中，飞行员通过无线电向管制部门报告方位和准备起飞的申请，只听对方回应，让其等五分钟，并提示从另外一个方向起飞，再滑一会儿飞行员二次提出起飞请求，管制员回答，同意起飞，提醒其注意观察空中情况；说时迟那时快，飞行员加油助滑，滑行大约几百米即开始拉升，很快就离开水面飞上蔚蓝的天空；说实在的，看水上停放的飞机还是应该从空中观察，只见那一片一片的飞机停满整个岸边和港湾，在地面观看只能是管窥一豹，但从天上观看，一览无遗。有的飞机即将起飞、有的在水中滑行、有的正在降落，看着各个区域和各个方位的飞机是那么忙碌而又有秩序。我们的飞机很快就升到了几百米的空中，看着老飞行员极其熟练的动作和自信的眼神，飞行简直就跟玩一样的痛快，在空中他不时示意我观察水面和地面的景色，当到达一片宽敞空白的水域时，飞行员示意我，要不要来一个大旋转，体验一下惊险的刺激，我当然不会错过这极好的机会，示意来一个，只见他收油门减速，我们的飞机开始下降，快接近水面时开始加油、大速度转弯、再拉升，完成了一次360度的大回环，然后再次接近水面、降落、滑行、调头、再一次的起飞、向着飞来的方向飞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在返回途中，当看到水面右前方有一艘快艇在快速前行时，飞行员示意我，注意看着快艇，然后，我们的飞机下降到离水面大约十米的高度、减速，并与快艇保持着几乎等速和平行的飞行，他让我与快艇驾驶员挥手致意，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我们快速超过了快艇，拉升至几百米的高空继续前行，直到飞回起飞的地点，我们从与起飞不同的另外一个方向下滑、降落、再往回滑行，感觉飞行是一种非常惬意、非常舒服的事情。这根本不像我想象中的飞行体验，简直就是在玩，是一种非常快乐的玩法。
第三次体验的是公务机飞行，是由豪客—比奇公司的中国销售代理特意为我们安排的。因为是高空飞行，所以提前一天就已申请好了飞行计划；第二天，我们一大早随同豪客—比奇公司的飞行总监兼首席飞行员，一起驱车40分钟从EAA会场赶往Outagamie机场。据介绍，该机场是当地县政府所属的运输机场，但到了后，看着并不像国内那怕是最小型运输机场那么的气派，也许是由于EAA的缘故，机场停放的飞机的确非常多，不只是运输机，更多的是公务机，并停有不少小型私人飞机。因为有豪客—比奇公司的朋友一起同行，我们通过FBO入口进入机场，并不需要进行安检，也没有办理任何的手续。进入机场后因为到的早了一些，所以先是参观一下机场、跑道及周边的设施，再听听对飞机性能的介绍，我们坐的是国王C90型公务机，只有6个座位，别看它是有近50多年机齡的老款飞机，但经过若干年的改造和升级，从外观和内设上来说，这款双发涡轮螺旋桨公务机都非常的现代化。
我们一行10多人分两批进行体验，笔者第一批上阵，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照例扣好安全带、关舱门、滑行，进入机场联络道时，年轻的飞行员向机场塔台报告：XX号准备起飞，管制员回答：稍等，并在什么飞机后起飞（本人英语不好，虽然通话很清晰，但还是听不很懂），过了一会儿，塔台指示：可以准备起飞；然后，我们沿着联络道向主跑道滑去，到达起飞位置时飞行员报告：就位、准备起飞，经管制员同意后开始加油门、滑跑，经过大约几百米的距离即开始离地、拉升，接着穿云、再上升，飞机经过短短几分钟也许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毫不费力地爬升到了8400米的高空，飞行员很自若，我们也很放松，除了发动机的声音有点吵外，感觉飞机非常平稳、坐的也很舒服，估计是加入航线后飞行员调到了自动驾驶，他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见他向大家招手致意，并示意大家饮用机上的饮料；我们就那样飞着，反正在云里面，我们也搞不清楚方向，我倒是能看见速度表和高度表，只是知道飞的有多高、多快，但搞不清飞到什么地方。之后，我们开始转弯向来的方向飞去，可能过了有30多分钟，我们开始下降、再一次地穿云，又开始能看到地面美丽的景色了，之后我隐隐约约看到了机场的方位，然后就开始下降、对准跑道降落，我还没反应过来，飞机已经接地并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了，很快就滑回了原地。“这个年轻飞行员的技术简直太好了，落地竟没有一点颠簸的感觉”，大家异口同声地说。40多分钟的体验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也许我们民航人坐飞机多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短短40多分钟，我们也许可能已经飞到500公里以外的什么地方了。
三 参观FBO 收获良多
按照日程安排，我们在体验公务机飞行的当天，应该对当地的FBO（固定基地运营商的简称）进行参观，其实要参观的FBO就在我们体验公务机飞行的机场，所以我们体验完飞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就地用午餐，并等待着“约会”时间的到来。用午餐时，我们几个英语并不好的同事，费劲地比划着向餐厅服务员点汉堡和热狗，边上美国朋友看到我们狼狈的表情立即上前协助，并拿出手机帮着翻译，素不相识的人如此热情，真的令人非常感动！
美国朋友的热心和乐于助人暂不言表，继续说说我们的参观历程。我们用过午餐后，即与FBO的负责人联系，电话中对方告诉我们在原地稍等，她3分钟后即到。2分多钟，果然来了一位笑容可菊的女士，她热情地招呼大家进休息室就坐，此时午餐时点餐的几位同行者窃窃私语、露出灿烂的笑容，原来中午帮助他们的就是这位漂亮的女士，当她反应过来后也回以会心地一笑，意思就好象范伟的那句台词：缘份呀！接着她向我们作了自我介绍，她叫吉姆，是机场管理公司市场部经理，简单聊天后，她向我们介绍了FBO的情况。原来，她所在的公司是一家私营公司，此处的机场及FBO是由当地政府修建，他们公司只是租赁经营的，她介绍了他们公司的大概情况，并主要介绍了FBO的建筑、设施及主要的管理模式。
据她讲，此处FBO的员工一共有7个人，其中3位女员工负责机组预订、登记和办理相关手续、结算有关费用，平时还负责为机组提供餐饮服务；另有三位男员工是机务人员，负责过站飞机的维修和保养等，还有一位主要负责提供航行资料及相关的服务；一般来说，公务机或私人飞机拟使用FBO时，都是在网上预订的，他们会根据来去时间协调安排飞行，并提供相应的服务，大多数客人或机组会通过他们预订或归还出租车、预订当地的酒店，购买有关的航行、气象资料等，有的需要在此对飞机进行检修或排查故障，另外，他们还会为在此过站的机组及客人提供简易的便餐或提供休息室。据豪客—比奇公司的朋友上午介绍，美国FBO提供的服务都非常到位，在网上预订好行程及服务后什么都不用管了，只要按时到机场即可方便地飞行、办公，而且收费也并不是很贵。
我真不敢想象诺大的一个FBO，提供这么多的服务，7个人怎么能管的过来？我们可能用的是国内的思维，但人家不但管的了，而且还管的井井有条，说起来还那么的自然而简单。当再问机场运输部分有多少工作人员时，听的我们个个目瞪口呆：那么大的一个机场仅仅只有20名员工！再小也是运输机场呀，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工作和保障的。只可惜我们的时间有限，没来得及参观运输机场的全部。
接下来，她带我们参观了整个FBO的建筑、机库、停放的飞机及相关设施设备。FBO有一座几百平方米的二层小楼，其中二层产权单位已出租给了航空驾驶员培训学校使用（据说有规定，每个FBO必须配设有航校）；一层作为FBO办公用，办公区域分为机组休息室、航行情报室和办公大厅，在三四十平方米的大厅里分预定柜台、等待区和用餐区三个部分，大厅的三个方向各有一个门，一个通向机场外，一个通向机场内，一个通向有加温施设的机库；我数了数，FBO一共有6个独立的机库，除了那个有加温的外，还有一个专门配备有维修设备的机库，可供较长时间维修使用，机库也都是按面积、区分不同位置折价出租给机主使用的，每个机库估计能停放三、四架中型飞机和十几架小型飞机；另外，FBO还有自动加油站（与汽车一样，全都是刷信用卡加油），在机场内还停有消防车、电源车等特种车辆；在机坪上停了几十架公务机和上百架私人小飞机，据说也是按距离机场跑道远近不同而确定不同收费价格的；而在不远处就是大型的运输机和候机楼。我们问其工作人员FAA对他们如何管理，他说FAA有专门的规章和标准，大约每半年就会来FBO检查一次。
据吉姆介绍，他们楼上的航校规模不小，有不少学员在那里参加培训。虽然她带我们上去了，但一直没看到学校的工作人员，也没能了解详细情况，那就只好作罢了。另外，她说，他们公司已经有规划，准备建新的FBO，也是由他们公司租用本机场的土地进行建设，其规模会比现在的大不少。因为还没有开工建设，我们也就只好看看规划图，听听介绍了。接下来，大家感谢她的热情和友好，然后没忘了邀请他到中国来旅游、观光，一番客气，最后就是告别，离开。
结束语
EAA大会展现了美国人民强烈的航空意识和飞行热情，同时，也显示了美国航空大国背后的群众基础。EAA大会的成功举办从一个侧面说明，美国之所以能成为世界一流的航空大国，其通用航空的普及和高度发展才是其真正的原因。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国民众也会开着飞机来赶集，那时我们的“集市”规模一定会超过美国，而且肯定会更精彩！
原文作者：民航华北地区管理局通用航空处处长 任超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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