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玫瑰——女机长对话

爱飞客

大家都知道3月8日是女性的节日。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1910年3月8日，法国人Raymonde de Laroche成为世界上首飞获得飞行执照的女性，所以这一天在的星期也被称为“女飞行员周”。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波音邀请来自西雅图的波音民用飞机集团飞行技术和安全总飞行师琳达•欧莱迪（Linda Orlady）机长和中国国际航空公司首位737-800机长刘丹丹与大家分享关于女性飞行员的美丽故事。

　　主持人：首先请两位机长己先做一下自我介绍。
   
　　琳达•欧莱迪：我叫琳达•欧莱迪，目前担任波音民用飞机集团飞行技术与安全总飞行师。我加入航空业已经30多年了，除了作为飞行员，还进行过一些航空领域的研究工作，包括飞行安全。我有幸和父亲合著了《多机组飞行运行中人为因素》（中文版由中国民航出版社出版）。我驾驶过波音737、747-400、757、767、777，以及A319、A320等机型，同时也接受了波音787的培训，我认为波音飞机都是非常出色的飞机。同时我本人还拥有直升机驾驶执照。
  
　　刘丹丹：大家好，我叫刘丹丹，是中国国际航空股份有限公司飞行总队第三大队的一名航线机长，现在飞行的机型是新一代波音737系列。我毕业于中国民航大学飞行技术专业，现在已经安全飞行近6000小时。
   
　　主持人：两位机长有着不一样的年龄，不一样的经历。大家好奇的是，二位是怎么走上飞行员这条职业道路的？最初的机缘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
   
　　琳达•欧莱迪：我走上飞行道路主要是受家人的影响，在我们家我是第三代飞行员。我祖父在军队做过飞行员，父亲是民航飞行员。我在这样一个航空世家中成长，我的父亲经常给我讲解一些飞机的知识，包括各种系统如何运转，以及让飞行更安全的一些小技巧。于我个人而言，我真正走上飞行之路要比较晚。我在20岁大学毕业以后，一次有幸和朋友体验了小型飞机的飞行，从那以后对飞行的喜爱变得一法不可收拾。如果你们还没有机会体验小型飞机飞行的话，我鼓励大家去体验一把，也许大家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进入这个行业。综合而言，我的家庭对于我从事这个行业给予了很多的支持和鼓励。
   
　　主持人：听了这个介绍，在座的很多的女士们，是不是也想成为飞行员呢。丹丹你的经历呢？
   
　　刘丹丹：跟欧莱迪机长相比，我没有那么传奇的人生，也没有那么传奇的家庭，我走上飞行这条路可能平民化一些。和国内很多年轻人接近民航的经历类似，我高中的时候从大学的招生简章里看到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在招飞行员，并且性别不限男女，只要自己的身体条件符合，并有这方面的志愿就可以来面试。我觉得飞行是非常神奇的事儿，你可以从来没有接触过它，但是只要沾了一点边，只要有一点念想，就会迷上它。想像自己有一天会穿着制服在蓝天上飞行，有机会到全世界各个机场，我就毫不犹豫去报了名。之后我进入了中国民航大学，后来又在美国的航校学习飞行，同期一共有6名女学员。现在我已经成为机长，总飞行时间近6000小时。
   
　　主持人：作为少有的女飞行员，你们在飞行的过程中，是不是会面对一些挑战和质疑，你们又是怎样应对的呢？
   
　　琳达•欧莱迪：我觉得作为一名女性飞行员，首先应该具备充分的竞争力，要非常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毕竟所有飞行员面对的标准，要达到的要求是一样的。我很有幸和有经验的同事一起学习和工作。我收到的最受用的赞赏，来自我的一位机长，经过三到四天的飞行以后，他告诉我说“我忘了我身边的是女性副驾驶”。无论你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你能专业地表现，拿出你的职业精神，并且非常好地体现出你的知识、技能和竞争力，那么你就是好飞行员。在我飞行职业生涯的后期，还是会有旅客看到我惊讶的说“喔，这是一位女机长”。现在在飞行员中女性只有占到4%左右，作为一名女飞行员，我习惯了这样的评价。所以鼓励各位女士，加入到飞行的行列中，不要等那么久。
   
　　主持人：有没有遇到过质疑，或者是惊险的时刻呢？
   
　　琳达•欧莱迪：惊险的时刻还没有，质疑也不多，每小时一两次而已（玩笑）。关于质疑讲一个小的故事，我之前飞767的时候，有一次在飞往欧洲的跨大西洋航班上，我在厨房区域等候使用手间。这时候从洗手间出来了一位男士商务乘客，他看到我，略微有些吃惊，因为我穿着机长制服，还戴着帽子。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说“喔，一位女机长！”然后我回敬打量了他一会儿，说“喔，一位男乘客！”这种情形还是时常会有的，也许这并不是质疑或者带有恶意，而是一种好奇。所以我觉得我们最重要的是赢得别人的尊重，对于反常的情形则一笑置之，毕竟大家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关键是做好自己。
   
　　主持人：欧莱迪机长说了自己在漫长职业经历当中遇到过的事，丹丹是一位很年轻又很美丽的机长，出现在航班上的时候，有没有乘客有不同的眼神看过来，或者有什么样的挑战？
   
　　刘丹丹：我飞的航班上，有时候乘客在登机的时候透过驾驶舱舷窗会看到我的侧脸，因为我是长头发，旅客可以清晰的辨识出这个机长是女的，但是我听不到客舱里他们对我的评价。有时在过站的时候，乘务长会说，丹丹机长，乘客说今天怎么是一个女机长。我觉得更多的旅客没有表现出质疑，他们就是觉得好奇，或者乘客说过不好的话，乘务长也不会学给我听（笑）。
　　我觉得，一个成熟的人应该坦然面对挑战和质疑。不是所有的老师、同学或者领导永远表扬你，人不可能永远是在表扬声中长大。我觉得这种质疑是针对这个职业，认为这理应是男人的天下。但是作为女孩子，既然已经进入了这个世界，我觉得就应该付出百分之一万的努力，至少我能够证明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是可以做下来的。所以某些时候，质疑对我来说是一种动力，如果没有那些质疑的话，我觉得我可能现在不会作为机长坐在这里跟大家聊天。
   
　　主持人：跟男飞行员比，你们的优势在哪呢？
   
　　琳达•欧莱迪：首先，无论针对男女飞行员都用是同样的标准来衡量的，我们经历的训练也是一样的。有人会认为女飞行员驾驶飞机的时候更温柔，女飞行员驾驶的飞机飞行更加平稳。每当有人这样说的时候，或者说女飞行员其他好话的时候，我会非常受用；如果有不友好的评论时，我也会指出他们的不当之处。包括机长、副驾驶还有空乘，机组是一个团队，机长除了对团队进行统筹和协调以外，还要与维修人员和其他的技术人员进行协调。当一个女性机长把所有工作都做好的话，会体现出比较好的领导力。
   
　　刘丹丹：欧莱迪机长已经表达了我想说的。无论在国外还是国内的运行环境，航空业都是相通的，对于飞行员的标准不会因为你是女生就会降低。但是女性的声音可能在无线电波中显得比较温柔，所以我感觉跟空管询问延误原因的时候，一般会获得耐心的解答。这在航班的运行中，以及跟各个单位打交道的时候，其实挺有利的。
　　但是对于飞行标准，比如说从副驾驶升级到机长的考核，所有标准都是一样的。因为飞行员要负责整个飞机的安全，要保护好国家财产和乘客。
   
　　主持人：欧莱迪机长你飞过很多的机型，其中你最喜欢的机型是哪个呢？
   
　　琳达•欧莱迪：可以说任何时候我手头飞的机型就是我的最爱。737有跑车一样的驾驭感受；757和767都是非常出色的飞机，也是我驾驶时间最长的两种机型；747像一头典雅的巨鲸，操纵起来得心应手；777是最出色的的大型双发飞机；787则是波音最先进机型，集成了各种创新技术。所有的波音飞机我都非常喜欢，波音飞机自动化理念和驾驶舱都是为支持飞行员而设计的。我和丹丹机长都觉得非常有幸能够体验波音工程师给我们带来的奇妙技术和优秀飞机。
   
　　主持人：丹丹是737-800的机长，您如何评价这种机型？对自己的职业规划又有什么样的设想呢？
   
　　刘丹丹：737-800是一种中短程飞机，主要用于国航的国内航线，以及一些东南亚航线。国内各个机场的设施和条件都不一样，737-800出色的适应性体现的淋漓尽致。在737-800上，我有时每天会飞四个航段，在两个机场往返两次。
　　我们大队飞行员的年龄段主要集中在23岁到40岁之间。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飞行经验的积累，大部分飞行员都会改装大型远程飞机。比如说像777，或者国航即将引进的747-8和787。
   
　　主持人：欧莱迪机长曾在美联航飞行25年，现在在波音负责安全和技术，在这样的转型后，您的工作有怎样的变化？
   
　　琳达•欧莱迪：我在现在担任波音飞行技术与安全总飞行师，和之前的航线飞行员工作有很大的不同。来到波音公司以后，主要负责管理飞行技术和安全两个团队。飞行技术团队负责制定并维护飞机快速检测手册和飞行机组培训手册，同时会参与到波音新机型的研发当中。安全团队则有两大职能，一个职能是协助航空事故和事故证候的调查，把波音的专业知识提供给调查机构；另一个职能是开展与客户打交道的运行运营支持项目。在运行运营支持项目中，我们会亲身走入客户的驾驶舱，观摩他们的飞行驾驶，帮助客户更好地了解波音飞机的驾驶流程和规章，并把他们的反馈带回波音。
　　这些管理工作使我能够亲自驾驶飞机的机会比以前少得多，但我还是希望能够更多地驾驶飞机，因为我非常喜欢驾驶飞机。当然，作为管理层，我觉得管理工作也是一项为航空事业做贡献的不错方式。
   
　　主持人：丹丹是一位年轻的女机长，你说过自己成为女飞行员的经历比较简单。那么，根据你的而经历，什么样的女孩子适合成为飞行员呢？
   
　　刘丹丹：我觉得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应该会更适合这个工作。当然性格是一方面，我在这里做一个号召，只要你有蓝天梦，只要你希望成为一名飞行员，当你踏出一步，就会逐渐地完善自己，逐渐的把自己打造成为飞行员；只要你有这样一份梦想，并且朝着这个梦想努力，就一定可以坐在我现在这个位置上。
   
　　主持人：很多人一旦飞了，就欲罢不能。欧莱迪机长，在您看来什么样的女性可以成为女飞行员，有什么样的建议呢？
   
　　琳达•欧莱迪：一个重要的建议是，想从事航空业的话必须要坚持，同时能够吃苦，具体还要取决于你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如果想成为飞行员，也许你在数学方面的知识不需要多完备，但是如果想成为波音的工程师，或者飞机设计人员的话需要在这方面有更好的准备。很多大学已经开设了培养飞行员的课程，像丹丹机长就是从民航大学毕业。另外女飞行员要有好的表现说服别人，同时要热爱飞行。
      
　　飞友：两位都非常美丽，平时有什么爱好，喜欢看电影吗？看电影是不是看跟飞行有关的呢？
   
　　琳达•欧莱迪：就我而言，我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平时喜欢阅读，也喜欢园艺，但是我学艺不佳，经常院子里的草比花长得好。同时我也喜欢狗，和我的先生养了几只狗。同时也喜欢跑步，保持健康。所以我也就是平常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之处。
   
　　刘丹丹：我喜欢的物件很多都是跟飞行有关，这可能跟我们的工作环境有关。有可能我们单位派发的纪念品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比如飞机钥匙链。平时我也喜欢臭美化妆。与其他女生不同的是，我需要不停地学习，因为飞行员一生当中，需要不停地复习之前所有的课程，并且升级自己的知识，经常像学生高考一样集中学习一些理论知识，做深入的研究。
   
　　主持人：您现在头发是自己刚刚弄的。
   
　　刘丹丹：对，在淘宝上刚刚淘的烫发神器，早上新卷的。
   
　　飞友：想问一下丹丹机长一个问题，当你成为机长的那一刻，你第一次的飞行是怎样的心情？
   
　　刘丹丹：飞行员成为机长有一个过程，要有很多的工作要做，要经过无数次的考试，包括模拟机考试、理论课考试，不是一蹴而就的。之前我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感受，适应了如果教员不在你身边，你的飞行会是什么样子。我是2013年12月29日首次单飞的，那一天我真的把之前我所准备的所有的东西，所有的心理准备，还有之前的一些想法付诸实践。那天非常兴奋，但是兴奋之余我觉得保障安全是最平凡、平朴实，飞行员最应该做的事情。
   
　　飞友：因为我们都觉得国内的机长其实挺忙的，想了解一下丹丹机长的日常生活，特别是情感生活，有时间谈恋爱吗？生活和工作的关系是怎么协调的？
   
　　刘丹丹：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跟在座的年轻女孩都是一样的，而且我的航班是按照规章合理安排的，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忙。即使忙，我们也都是按照法规休息，我们单位对女士也比较照顾，所以我还是有很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飞友：从三道杠（副驾驶）变成四道杠（机长），除了技能提升之外，更多的还有责任。您从飞行员到机长，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上天，第一次跟班飞行，第一次单飞，在这个过程中很多的珍贵体验。您第一次参加航班飞行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刘丹丹：像您所说的，有过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在天上飞雷雨的时候，在地面看雷雨觉得有声音，但是你觉得那个声音或者看到光的距离离你很远，当我在天上第一次感觉到雷雨的时候，云彩就在你的外面，你觉得正片云一会儿变黄，一会儿不远处有闪电，会把你周围变亮。最最难忘的第一次是第一次上飞机，在美国航校的时候，之前上过一些地面准备课程，并且有很多的理论知识，也都有一定的基础。但是教员第一次把飞机拉起来，第一次感受飞行，觉得地面跟书上写的一样，地面都变小了，人也变得像蚂蚁一样，都回到了书上。但是再飞了一会就离开了书本，有了立体的感觉，身体几乎完全悬空，感觉非常奇妙。
   
　　记者：我看过一本小说，和飞行有关，叫《夜航西飞》，是二十世纪初英国的一位女飞行员写的，她的描述飞行是很孤独的职业，在你们的飞行过程中，在万米高空中会不会有孤独的感觉？
   
　　琳达•欧莱迪：我觉得独自驾驶的感受“孤独”并不是恰当的感受，对没有办法亲自体验的人来说很难用语言分享这种感受。这种感受特别的独一无二，比如在高空飞行的时候看到光线照射在云层中的感觉。作为唯一能感受的人并不是完全孤独，也有精彩之处。与此同时，作为飞行员，我和丹丹机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因为我们知道有类似的经历，从这点而言，所有的飞行员都是一样的。
   
　　刘丹丹：我也不觉得这个职业是孤独的，或者说这个工作是孤独的，在飞机上那么多英俊的飞行员，那么漂亮的乘务员。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我觉得写这书的人可能描述的是培训过程中的单飞阶段，自己一个人要完成所有的转场飞行，所有的落地工作。我不确定她所说的是不是这段，或者是她用文学的方法把它更加深化了。
   
　　记者：刚才大家聊了技术和人生经历，聊点感情和婚姻问题吧。娶个飞行员当老婆是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娶个飞行员当老婆有什么好的地方和不好的地方。欧莱迪机长是过来人，可以回答一下。谢谢！
   
　　琳达•欧莱迪：感谢你的精彩提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先生从西雅图给你打了电话特邀你提出了这个问题。到今年为止我已经结婚25年了，我觉得娶一位飞行员作为自己的妻子，跟娶到其他非传统领域的女性没有太大的不同之处。女飞行员的先生也许经常被别人问起一点奇怪的问题，会不会比较困难？会不会有一些挑战？也许娶到飞行员为妻子的先生看来要比其他的丈夫更宽容，更有包容力，但是在我看来能娶到飞行员是特别幸运的事。
      
　　主持人：谢谢，丹丹说一说你现在大家关心的事，有没有时间谈恋爱？
   
　　刘丹丹：我参加工作不到六年，飞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职业，当然我希望它成为我的终身职业。我觉得自己就是非常普通的一个女生或者女人，我觉得这些称呼都可以，仅仅我有飞行员执照而已，其他的没有什么不同。
   
　　记者：和所有乘客一样，两位机长肯定都不喜欢延误，应对航班延误的时候你们有什么经验，或者说有什么难忘的经历呢？
   
　　琳达•欧莱迪：在中国发生的航班延误方面，丹丹机长会有更有针对性的回答。航班延误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包括有没有足够的空域和设施，例如登机门等等；同时不利的天气环境也会导致航班延误。世界上有各种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波音也在研究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对策。但是无论对于飞行员，还是空乘人员和乘客来说延误都是令人沮丧的事情。我们现在的措施是在知道确切的起飞时间后，才让飞机推出，以避免乘客被困在飞机上而产生焦虑情绪。丹丹可能会有更好的应对之道。
   
　　刘丹丹：我真的非常希望我个人有这样一个解决之道来解决中国现在的航班延误问题，但这个不是我一个人做努力就可以解决的。而且这个话题在我们平时开会，还有包括领导开会的时候都会讨论，我们能够感觉到他们所传达的信息是他们为解决这个问题，一直在更高的层次进行统筹安排。我希望这个问题能尽快地会以一种让大家非常都受益的方式来解决。
   
　　记者：刚才谈过质疑女性当飞行员的问题，大家一直认为男性更适合这个行业，男性一般刚强果断稳健，女性更温柔一些，你们是怎么适应的呢？
   
　　琳达•欧莱迪：研究显示，男性飞行员和女性的飞行员在性格特质上是相当的，但是确实男性飞行员比男性非飞行员性格特质上要超越很多，而且女性飞行员比女性非飞行员有更好的表现，这就是我们能够成为女性飞行员的因素之一。另外，训练环节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会花大量难以计算的时间来进行针对非常规和特殊情况的培训。所以从这点上来讲，学飞行和学驾驶是不一样的。我们经常在非常规运行的条件下飞行，如果有突发情况大家会紧张吗？其实不会。因为一旦有突发情况，我们会按照培训的要求进行操作。如果有一个人不管男性还是女性，在性格上比较犹豫不决、胆小怕事就不适合这个行业。
   
　　刘丹丹：我觉得欧莱迪机长说的已经非常专业了，这是她的研究领域。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解释一下性格对这个工作的影响。我觉得刚才说的果敢刚毅和坚强的性格特质，不是专属于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的。举一个最最通俗的例子，女人生孩子是非常勇敢的事情，从这件事情就能证明当女人面对一些重大问题时，她的精神不会比男人差，当然不一定优于男人，我觉得是男女是相当的。我是一个现实的人，我不会遇到一个事先尖叫再解决问题。我从小有这方面的特质，我发现需要解决的问题后，我没有时间喊或者哭，也不会想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我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以后才会想这个事情怎么避免。我觉得这是现代机长应该需要具备的素质。
   
　　主持人：请欧莱迪机长跟大家分享一下，波音对于中国市场有怎样的期待？
   
　　琳达•欧莱迪：中国市场毫无疑问是我们最重视的市场。波音预测，未来20年，中国会需要超过5500架飞机，77400名飞行员和93900名机务人员。波音和中国一直以来保持着长期的合作，波音第一个成功的机型——C型机是由来自中国的工程师王助领导设计的，后来王助返回中国继续从事航空业。我们期待与中国航空业的合作伙伴关系继续推进，我们也希望和中方伙伴并肩探索中国航空业的发展。毫无疑问，中国航空业正处于历史上最令人兴奋的时期。
   
　　主持人：关于国航，丹丹有什么要说的呢？
   
　　刘丹丹：我所服务的是中国国际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公司送我出国培训，并把我培养为合格的波音机型机长，所以我很感谢我们的公司，也很感谢波音公司。国航是中国唯一一家载旗航空公司，我们有非常雄厚的飞行队伍，他们经验丰富、技术精湛，欢迎所有有志向、有兴趣，希望把自己的飞行爱好发展成自己终身事业的有志青年、男孩女孩们尽快加入我们的队伍。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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